题记:26年,一位农家妇女,不离不弃、不辞劳苦,照顾卧病在床的老伴。她,用自己对丈夫坚贞不移的爱,对家庭难以割舍的责任,把20多年的岁月一步一步填满,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中华民族一个普通农家妇女对老伴的坚守和执着。
万荣县皇甫乡乌苏村有这样一位的老人,白发苍苍、身形瘦弱、脸上铺满了岁月流逝的痕迹,她已77岁。看似平凡的她,却用自己三分之一的生命历程谱写了一段不平凡的爱情故事。这位老人不是别人,她就是陈另改。她用自己的双手细心照料着已瘫痪26年的老伴。
提起她,邻里乡亲们都说,伺候瘫痪老伴26年不易呀,这么多年,曹老师要是没有她,估计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这个和谐幸福的大家庭。
负一份责,任劳任怨对厄运
1990年2月的一天,在万荣县汉薛中学任教的曹进荣,突发脑血栓导致半身不遂。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就这样倒下去了。这是曹进荣的不幸,也是妻子陈另改和这个家庭的厄运。
她出生于1938年,曾经担任村团支部书记、公社团委和“红色女子突击队”队长,这个顶有个性的“女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心爱的丈夫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残疾人”,她终日以泪洗面,难以置信,但现实是残酷,她不得不勇敢面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这个家。
孩子们虽已长大,但有的在外地上班,有的婚嫁外村,最小的还在上学,整个家庭的重担,就落在陈另改的肩头。她不仅要负起家庭的责任,还要照顾自已半身不遂的丈夫。从此,按照村里人的说法,丈夫成了她的“拖累”。喂饭、喂水、擦洗身体、接屎接尿、翻身、按摩、拍背……一天又一天,她除了要花费很多的时间照顾丈夫,还要干好庄稼活。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她从未喊过苦。
由于当时家庭经济紧张,医疗条件不好,丈夫的病情,由开始时的半身不遂到后来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得在炕上解决。每年的夏天还好说,一到冬天,她经常在冰冷的铁盆里洗涮沾了老伴屎尿的被褥床单,洗完又在火炉边烘烤,常常是这边还没烤干,那边又尿湿了。长年累月地洗,她的手得了关节炎,关节肿大……
为了给丈夫解闷,她每天空闲的时候都要和丈夫聊聊天,讲讲村里的新鲜事儿,忆忆年轻时的有趣事,夸夸乖巧的女儿、说说懂事的儿子……往往这时,老伴的脸上就会露出微笑,这时候的陈另改也再一次增添了战胜厄运的勇气。
爱一个人,相濡以沫到白首
如今陈另改已经七十七岁,为了不使老伴背上生褥疮,她每天坚持给老伴翻四次身,早上两次,下午两次。由于年纪大了,力气变小,每次翻身她都要分几次才能完成,翻一半用枕头顶住,歇一会再接着翻,有时老伴体谅她,让她少翻一次,她却说:“翻身比给你擦药好多了,只要你不生褥疮,多翻几次没关系。”老伴躺的时间久了,有时免不了生了褥疮。她一个人,扶了老伴就很难擦药,她只好用头顶着或是用身子抗住老伴的身子,好腾出手来上药。她说:“每次擦完药,都要出一身汗,比干一晌活还累”。
多年来伺候丈夫,她总是小心翼翼、尽心尽力。有时,老伴莫名其妙地发火,她知道这是老伴心里烦躁,总是陪着笑脸,象哄小孩一样地哄着他。背过身,却委屈地在锅灶间默默地流泪。
有时,她在外面受了气,看者躺在床上的老伴,哭着说:“男主外,女主内,你要是身子好好的能跑能走,我就不用操心外面的事了。”这时,老伴又带着歉意体贴地安慰她,逗她开心。这时当年的“团支书”、“突击队队长”就又有了“主外”的心劲。
由于要照顾病人,陈另改一年四季哪儿也去不了,长年守在家,26年来从未出过一次远门,也渐渐放弃了年轻时看戏唱戏的喜好……
撑一个家,主内主外立母仪
陈另改除了照顾丈夫,还要忙地里的庄稼活。
多年来,往往天还没亮,她就上地里干活了也顾不得露水重。等到太阳出来,别人上地了,她却要赶回家给丈夫洗脸穿衣做饭喂食。中午,太阳正毒,别人歇晌午时,她一个人在地里锄田,下午凉快了,她却要赶回家给丈夫开电视看新闻。
有一次,她在地里等别人拖拉机来给自己翻地,一直等到天黑拖拉机也没来,她惦记着家里的病人,匆匆跑回家一看,却发现丈夫在炕上一身的屎尿。她顾不上喝一口水,赶紧给丈夫摖洗身子,擦完后又往地里赶。
1994年,为了给小儿子结婚盖新房,她是里当婆姨外当汉,一个人跑前跑后,忙里忙外,请工匠、雇小工、借工具、联系材料,给工匠做饭,晚上还要照看工地,跑肿了腿,操碎了心。给丈夫喂饭时,她哭着说:“你要是能站起来给咱家料理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累了!”四间平房顺利的落成了,她却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瘦了一圈。
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儿女们疼在心里,多次提出要给她雇一个保姆,她却担心别人照护丈夫不到位而拒绝了。儿女们只好尽可能地抽时间回家陪她说说话,帮她抽抽水,浇浇菜,清理清理茅厕和垃圾堆,总是尽可能地帮她干点活。看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上完茅房半天起不来,就把原来茅房的蹲坑改造成坐便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照料丈夫,年迈的陈另改身体也渐渐地出了问题,除了关节炎,还得了高血压、腰肌劳损。但是,为了让儿女们能安心地工作,她依然在悉心地照料着老伴……
过春节是陈另改一年中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在长治工作的二儿子和在运城工作的三儿子,还有在村里的大儿子都会聚在小院高高兴兴地吃着团圆饭看着春晚陪他们过年。看着儿孙满堂,她说:“只要老伴活着,这就是个完整的家,我再苦再累也值当!”
这个家庭因为有了这样一位妻子的坚守,显得圆圆满满,这个家庭也因为有了这样一位母亲的奉献而充满着盛世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