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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您正在阅读:2015年03月16日 - 第20150316期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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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遗踪——西侯度遗址

新闻作者:孙清清  阅读次数:







  人们所熟知的人类最早祖先是距今50万年前的“北京猿人”或称“中国猿人”,直至1959年西侯度遗址的发现,揭开了这个远古遗踪的神秘面纱,并在关于人类最早祖先讨论的考古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西侯度,这个位于山西省西南角——芮城县风陵渡镇以北约7公里,地处黄河左岸丘陵地带的旧石器时代早期遗址,是我国乃至东亚地区首次发现的早于100万年的人类文化遗存。在处处散落着具有古中国标识历史遗存的古河东大地上,投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1988年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西侯度遗址之文化遗存

  西侯度遗址位于山西省芮城县西侯度村,有着众多数量丰富的文化遗存。经发掘出土的动物化石有巨河狸、鲤、山西轴鹿、粗面轴鹿、粗壮丽牛、山西披毛犀、三门马、中国野牛、晋南麋鹿、步氏羚羊、李氏野猪、纳玛象等。其中的中国长鼻三趾马、三门马、山西披毛犀、步氏羚羊等20余种西侯度脊椎动物化石的哺乳动物,绝大部分种类是草原动物。由此可知当时西侯度一带应为疏林草原环境。根据鲤鳃盖骨判断,这里的鲤超过半米。西侯度的遗物虽然埋藏在河流沉积的砂层中,但来源不会太远,可以说明当时人们是沿河岸地带活动的。遗址出土有鱼类和巨河狸,证明当时这里有较广的水域。

  西侯度遗址石器出土数量不多,主要以石英岩为原料,类型有石核、石片、砍斫器、刮削器和三棱大尖状器。人工打制的刮削器、砍斫器和三棱大尖状器,以及有切割痕迹的鹿角,这说明西侯度人已开始用石片加工制造工具,这是世界上最早用石片加工技术的标志。

  另外在西侯度遗址文化层中还出土有若干烧骨,这个发现把人类用火的历史推到距今一百几十万年前。火是人类从自然环境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一个动力,它使人类有了一定的支配自然的能力,给人类带来了光明,亦可驱赶毒蛇猛兽,并且对早期人类体质的进化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总之,火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发明创造。目前,世界上其他国家还没有发现如此古老的烧骨。这是目前中国最早的人类用火证据,也是世界人类用火的最早记录之一,现已被山西省申报北京奥运圣火采集地。石器和有切割痕迹的鹿角以及烧骨的发现,证明远在180万年前,这里就有人类活动。

  从上述零星的考古发现,结合地理历史推证,180万年前后,这里是黄河岸边或与黄河有关的湖泊边,黄河两岸秦晋的黄土高原,以前是一个相同的整体,仅因黄河这个细细的河水不断冲刷而形成宽深的河谷所阻隔。今天这又宽又深的河谷正是这奔腾不息的黄河所致。西侯度的河鱼化石也正说明了这些。同时这也佐证了黄河地区是人类重要的文明起源地。

  西侯度遗址之艰难发掘

  考古学是研究古代人类及其社会发展演变的一门科学,往往被看作是一门浪漫的具有神秘色彩的学科。它有绚丽多彩、璀璨夺目的一面,也有灰头土脸、稀松平常的一面,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被人们看好的后者。对于考古学家来说,他们的一生基本上是与破破烂烂的石头瓦块打交道,从中搜寻着古代人类发展、进步的足迹,发掘和整理出能够让公众理解和认识的知识,正是考古学家的职责和追求所在。就像科林· 伦福儒和保罗·巴恩所说的那样:“考古学既是野外的体力劳动,也是书斋的实验室里的智力锻炼。”任何伟大的发现都来自于他们的不懈努力和追求,有体力的,更有脑力的。考古工作常常伴随着令人激动的发现,由于这些发现的不可多得、奇缺紧俏,使得它具有了无可比拟的经济价值,也使得人们对考古学和考古发现的理解产生了歧义和偏差。

  西侯度是最早人类的脚踏地。1961-1962年,西侯度遗址的发掘工作在此起彼伏的争论声中进行了两个年度的发掘,获得的文化遗物包括石制品、烧骨和带有切痕的鹿角。尽管发现的石制品上的人工痕迹由于河流搬运埋藏而变的不很清晰,烧骨和带有切割的鹿角也存在着一定的不确定性,但它们发现的意义十分重大。首先,它是中国大地上的第一个被发现的属于早更新世初期的古文化遗址,将中国人类演化的历史提前了100多万年。其次,在考古学上,西侯度遗址的发现解除了长期以来“中国猿人是人类最早祖先”的陈旧观念。之后发现的元谋人、蓝田人以及泥河湾的东谷坨、小长梁等人类遗址或地点不断地充实着中国早期人类演化的足迹,使得西侯度不再孤单,并一次次地为《脚踏地》的理论做出注解。事实证明,西侯度遗址的发现不但证明了《泥河湾期的地层才是最早人类的脚踏地》中的理论推断,完成了从理论到实践的双重突破,也使得中国古人类和旧石器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西侯度遗址发现于令当时大多数古人类学家、考古学家诧异和难以接受的属于早更新世初期的泥河湾期的地层中,其命运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自发现以来,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同时由于遗址系河流相埋藏环境,石制品遭到了较为严重的磨蚀,学术界对此产生了一定的分歧和争议。

  为了解开这一困扰学术界几十年的谜团,2005年4月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王益人率领一支科研队伍,再次对这处我省最早的旧石器时代遗址进行了50余天的考古发掘,使得西侯度遗址的考古研究取得了很大的突破。根据发掘所获资料的综合分析表明,西侯度石制品虽然受到河流搬运埋藏的影响,但人类行为及其特征毋庸置疑。

  西侯度遗址亟需保护

  运城散落着众多重要的历史文化遗址,芮城县的匼河遗址是中国华北地区旧石器时代早期匼河文化的代表遗址,地质时代为距今约60万年的更新世早期;还有垣曲的南海峪岩洞;夏县的禹王城、东下冯、西阴;永济的独头、尧王台;河津的西王村、北里村;绛县的原窑河;平陆的七里坡等,这些古文化遗址同西侯度遗址一起构成了历史文化遗址群,成为了河东大地一张张靓丽的古老名片。

  1959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西侯度遗址的发现,把人类用火的历史推到距今一百几十万年前,成为我国早期猿人阶段文化遗存的典型代表之一,为目前中国境内已知的最古老的一处旧石器时代遗址。历史太遥远漫长了,人们难以想象百万年前的历史,只能通过遗留的遗址痕迹和科学的分析推断,才能知其冰山一角。幸亏有它的出现,才让我们有机会窥看其百万年前人类原始面貌。对此,我们该庆幸,并加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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